歌词
场景:空旷寂静的山洞里。
极近的缓慢而有节奏的水滴滴落的“滴答”声。飞虫振翅声,由远拉近再淡出。水滴声拉至稍远。
安泽:“326,1170,514…这是我的ID卡,拿着它我才能回到人类基地…”
抬手按住受了重伤的胸口,衣物摩擦声。血滴落声。
安泽:“但我回不去了,小蘑菇。”
安泽:“我是个活着没有意义的人。”
水滴声稍微拉近,伴着微弱的喘息声
安折:“我想去人类基地。我弄丢了……我的孢子。”
安泽:“别去,小蘑菇,你逃不过审判官的眼睛,你会死的!”
深渊中 命运和未来纠缠
残忍的 剥落尽的余生 告别短暂
陆沨:“跟我来。”
陆沨:“审判庭,陆沨,申请基因检查。”
机械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
博士:“基因报告无异常,你们可以走了。”
陆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直觉你不是人类。”
安折:“那…那第二眼呢?”
陆沨:“这是我第一次申请基因检测。你最好是。”
陆沨:“审判庭,陆沨。请求全城审判权限。”
通讯员(电话音):“请给出预期死亡率与执行时长。”
陆沨:“百分之六十,五天。”
通讯员(电话音):“请稍等。”
诗人:“全城审判…这不就是…(”
肖老板:“审判日啊。”
通讯员((电话音):“允许执行。”
霍德华:“怎么回事?”
陆沨:“居民拒绝合作。”
霍德华:“陆沨,你是不是杀人杀太过了。”
陆沨:“没有。”
霍德华(接过副官递来的扩音器):“今天情况紧急,请大家配合审判庭和防城所的工作。这样吧,我们彼此各退一步,审判庭公开审判细则,居民重新进入审判流程。”
陆沨(边说边给枪上膛,将枪口对准霍德华):“(冷淡)霍德华。”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叫。卫兵们上前一步,一致抬枪上膛对准陆沨。
霍德华:“陆上校,你这是做什么?”
陆沨:“你已经被感染了。”
灰色的太阳 阴沉的那道光
照射进荒野最深处 潮湿的土壤
朔风熨烫平原 荒草各自作响
泥土拉扯菌丝 黑色的温床
废土掩埋城市 地表蒸腾滚烫
沐浴着宇宙的 荒芜星光
风蜿蜒漫长
山与云与飞鸟 灯塔与光
冰冷的 荒寂的
遥远的沉默的城市
有影子 有孤独
在悄然生长
那是谁 相逢一眼的审判
深渊中 命运和未来纠缠
残忍的 剥落尽余生
是谁的告别 短暂
漆黑的 风嘶鸣掠过群山
熄灭的 灯火中兵荒马乱
越过风暴 撕扯黑暗
朝暮荣枯 是永恒的审判
陆沨:“我没有违背过原则,但是也没有人来判断我的对错。”
瑟兰:“对于审判者自己而言,已经没人能够告诉他是对是错了。他要对抗的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潜伏的异种,他人的质疑……还有他自己。”
安折:“你不确定杀的人的对错吗?”
陆沨:“不,我确定。只是有时候会想,我究竟在审判什么,最后谁又会审判我。”
安折:“我没有因为那些事讨厌你。”
瑟兰:“我有时候会想,上校认为一个审判者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特质和准则。现在我知道了,和人们所以为的相反,这不是冷酷,是仁慈。人类利益高于一切,不是对一个人的仁慈,是对人类整体命运的仁慈,这才是永不动摇的信念。”
陆夫人:“我自愿献身人类命运,接受基因实验,接受一切形式辅助生殖手段,为人类族群延续事业奋斗终生。这条宣言被删去了一句话,一个前提条件:在拥有基本人权的前提下,接受基因实验,接受一切形式辅助生殖手段。”
陆夫人(俯身抱起小女孩):“我经常困惑于一点,我们抗拒怪物和异种,是为了保存作为人类独有的意志,避免被兽性所统治。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的所作所为,全部违背了人性的准则。”
陆夫人:“人类的文明和它的科技一样不值一提。”
安折:“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的。”
陆夫人(转动一个旋钮,天花板上的金属板轰然打开):“不会了。”
安折:“夫人,您不做人了吗。您…您等陆沨回来…(话音被笑声打断)”
陆夫人:“哈哈…人类不会有希望了。陆沨,他比我坚定。他可以为了人类的利益牺牲一切,但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不能看到他疯掉的那一天…是我唯一的遗憾。”
安折:“…我说,我是个已经获得人类神智的异种。”
博士:“你——(菌丝飘进了嘴里,发出剧烈的咳嗽)咳咳。”
安折:“陆沨回来,你就把我说的,告诉他。就当我失去神智要攻击博士,然后你就把我击毙了,尸体也蒸发了,世界上也没有我这个人。”
瑟兰:“…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是什么?”
安折:“我……”
安折(内心os):“我是一只蘑菇,但我不能只是一只蘑菇。陆沨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能知道真相,他也永远不能被动摇。我希望,上校一直是那个上校。再见了。”
安折:“我不恨你。”
陆沨:“为什么?你为什么…总能原谅我?”
安折:“我懂得你。”
陆沨:“你连人都不是,你懂得我什么?”
陆沨:“我遇到你,这根本就不是奇迹。这一切都是蓄谋都是必然。”
安折:“不是,不是的。那么宽广的世界,可是我,我就是碰见你了…”
安折:“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我走了。”
—M—
赤色的天光 翻涌着的火浪
攀爬上寸草不生的 脆弱的城墙
白色的伊甸园 有灯塔的微光
温和的良夜里 悬挂着月亮
鲜花包裹废墟 玫瑰拥抱希望
在漫长岁月里 独自流浪
泪浸湿眼眶
风与沙与太阳 自由与光
无声的 荒唐的
陈旧的破败的城市
有离别 有爱意
在肆意生长
安折依旧被波利抱在怀里,低声哭泣。
波利:“别哭,孩子。活下去,你还会遇见到他的。”
安折:“我不会遇见他了,我宁愿……从来没见过他。”
安折仍在低声抽泣。
波利:“不必欺骗我,也不必欺骗你自己,孩子。”
安折:“我,我想见他…我想见他,我想见他,先生,我想见他。我不后悔我离开他,可我…可我又那么后悔。”
研究所里,电子屏幕上不断出现新参数而发出的机械声和此起彼伏的“滴滴”声。室外远处不断传来怪物的低吼声。
波利:“波动彼此之间存在强弱,世界上存在能够覆盖一切的最强波动,也存在一直被覆盖的弱小波动。它们想得到什么?获得那个最强大的频率吗?或者感应到了特定的波动?或者,或者…是否存在一个绝对稳定的频率?”
波利:“纪伯兰曾告诉我,北方基地找到了一个绝对惰性的样本——”
安折站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前,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爆破声、人类的嚎叫声、怪物的低吼声。
安折:“咳咳……”
从稍远处的楼上传来哐哐拍打玻璃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叫唤声。
【波利的叫喊当作背景音,跟安折的os同时响起】
波利:“开门,安折!安折你快开门啊!”
安折(内心os):“没想到,我一个异种与人类站在了一起。我因为加入到人类的群体而感到快乐或痛苦吗?人类拥有区别于其它生物的快乐和痛苦,又是否后悔了呢?”
树叔:“别…咳咳…别自杀…”
安折(继续朝着大火深处走去):“可是你们还能活下去吗?”
天空中出现一排直升机,扇叶运转声从极远处逐渐拉近。怪物的嘶吼声也不断增多。
树叔:“飞…飞机。”
扇叶运转声不断接近,“轰隆”一声炮响,战机上的人不断向下投掷弹药,爆炸声、打斗声、嚎叫声。
安折:“陆沨…”
语毕身体前倾,扑入火海里。
安折(内心os):“我们会重新站在一起,重新,自由地,自由地——”
那是谁 相逢一眼的审判
深渊中 命运和未来纠缠
残忍的 剥落尽余生
是谁的告别 短暂
呼啸的 风嘶鸣掠过平原
十字星 燃烧着沉默悼念
告别极光 飞向深渊
拥抱白夜 和不朽的誓言
陆沨:“您曾经问我究竟怎样看待他,我想过很多。”
陆沨:“他是审判我的人。”
话音落,开门声。
安折(走上前来,几声较轻的脚步声,停住):“陆沨?”
陆沨:“是我。”
原著:一十四洲《小蘑菇》
作词•美工:炒尔斯泰
作曲•演唱:司姚
编曲:ifreezy
后期:贼恩
策划:苏别久
监制:灿鸩
编剧:江离
导演:驿书
剧后:温酒
曲绘:纳言,长小兑
底图:十一维主(B站:子房桑),光缺,墨晴
视频:狗葱
鸣谢:纪夏
出品:日月双梦长
cast
安折:木野信
安泽:木野信
陆沨:赵成晨
博士:漠轻寒
诗人:花落
通讯员:漠轻寒
肖老板:花落
霍德华:李逍遥
陆夫人:汐玥【翼之声】
波利•琼:胖汁肉包
瑟兰:秦且歌
树叔:疯狗【STF剧团】
“那一刻是万古不死的生命,那一刻,是永劫不去的来临” ——顾城
专辑信息
1.于孤光坠落时——一十四洲《小蘑菇》(剧情版)